烽煙再起:美國蛋糕師傅Jack Phillips拒賣慶祝變性蛋糕 罪成罰款

陳婉珊(研究主任)

美國科羅拉多州(Colorado)傑作餅店(Masterpiece Cakeshop)店主菲利普斯(Jack Phillips)將繪畫技術融合在蛋糕設計上。(圖:捍衛自由聯盟)

美國科羅拉多州(Colorado)傑作餅店(Masterpiece Cakeshop)店主菲利普斯(Jack Phillips)繼於2018年6月獲美國聯邦最高法院平反纏訟六年的訴訟後,到2021年6月15日,再次被判違反州立歧視法罪成罰款500美元(約3,900港元)。今次,他拒絕一宗聲明訂製慶祝變性的蛋糕的電話訂單。

菲利普斯的訴訟夢魘始於2012年夏天。原本生活安穩的他,那年拒絕為一對同性戀者設計同性婚禮蛋糕——他並非歧視同性戀者,他會為他們製作生日蛋糕,但拒絕製作同性婚禮蛋糕——即使由異性戀人士訂製也不會接,因為基於基督教信仰,他不認同同性婚姻。事實上,在此案的聆訊中,一名過去光顧傑作餅店二十多次,包括訂製蛋糕的同性戀者為菲利普斯作證。即使第一次光顧,菲利普斯已經知道他是同性戀者,傑作餅店沒有試過拒絕他。然而菲利普斯的噩夢卻從未因最高法院2018年的判決戛然而止。

2017年6月26日,就在美國最高法院決定受理菲利普斯歧視案的同一日,一名名叫斯卡迪納(Autumn Scardina)的律師致電菲利普斯的傑作餅店,要求訂製一個外面是藍色,裡面是粉紅色的生日蛋糕。接電話的是菲利普斯太太。直到傑作餅店確認可以製作一個這樣的生日蛋糕時,斯卡迪納才透露這個外藍內粉紅設計的蛋糕同時是慶祝變性的。這時餅店拒絕了這訂單。過去,除了慶祝同性婚禮和變性的蛋糕,傑作餅店還拒絕過萬聖節、《哈利波特》主題,以及貶損LGBT人士的蛋糕訂單等,一直相安無事。

然而斯卡迪納向科羅拉多州民權分部(Colorado Civil Right Division)投訴遭性別認同歧視。2018年6月28日,事件發生後一年,民權分部發出立案判決(Probable Cause determination),裁定傑作餅店違反了該州歧視法,勒令雙方進行調解。8月14日,之前代表菲利普斯上訴到最高法院的「捍衛自由聯盟」(Alliance Defending Freedom, ADF)提出訴訟,控告科羅拉多州人權分部的總裁及人權委員會一眾委員敵視菲利普斯的宗教信仰。2019年3月,雙方同意撤控。到此似乎標誌了菲利普斯第二次勝利。

然而斯卡廸納向人權委員會投訴不果,並未放棄,同年6月繼續向科羅拉多州區域法院提出私人民事訴訟,亦即是此案。菲利普斯在2012年捲入同性婚禮蛋糕歧視訴訟後,為了避免觸犯法例,他已停止售賣婚禮蛋糕——那佔了生意額約四成。可是仍避不了LGBT運動活躍分子的「測試」。

捍衛自由聯盟已表明會上訴:「傑克.菲利普斯為所有人服務,但不應該被逼製作帶有違背良心信息的訂製蛋糕。在本案中,活躍分子律師要求傑克製作訂製蛋糕,以『測試』傑克並『糾正錯誤』,活躍分子甚至威脅說,如果案件因任何原因被駁回,他將再次起訴傑克。激進的活躍分子和政府官員將目標對準像傑克這樣的藝術家,因為他們不會宣傳違反他們核心信念的婚姻和性的信息。本案……代表了一個令人不安的趨勢:我們的司法系統武器化以摧毀那些與活躍分子意見不同的人。對傑克……的騷擾已經發生了近十年,必須停止。我們將對這一決定提出上訴,並繼續捍衛所有美國人,根據他們根深蒂固的信仰和平生活,以及工作的自由,而不必擔心受到懲罰。」

2018年美國最高法院為菲利普斯平反,我們寫了簡評和詳細分析,請參:
關啟文:〈苦難的結束 「戰火」的延續──簡評美國最高法院就Jack Phillips的判案〉,2018年。
關啟文:〈宗教自由的初步勝利  「反同」蛋糕師傅的平反──美國最高法院就著Jack Phillips的判案〉,201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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