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陳婉珊(研究主任)

〈性別焦躁/性別不一致人士內分泌治療指引摘要〉,六項主要建議中,三項是建議處方賀爾蒙或進行性別重置手術,然而,所支持的證據卻分別是「低」或「非常低」,換言之有關建議並非基於科學實證。
「性別焦躁是一種嚴重的心理健康問題,並且有很高的消退率;但跨性別主義(transgenderism)卻是一種看起來越來越像狂熱宗教的信仰系統——一個否定自然現實的現代諾斯底教——在侵犯已確立的第一修正案條款下,由國家強加於公眾。」范莫爾(Andre Van Mol)這樣總結跨性別浪潮。范莫爾是美國兒科醫生學會青少年性別委員會的共同主席(co-chair of the American College of Pediatricians’ Committee on Adolescent Sexuality),他本身是在加州私人執業的認可家庭醫生。
主流治療方案並非建基於科學實證
儘管跨性別運動的倡議者經常標籤異見人士反科學,然而范莫爾指出,跨性別運動倡議者主張的治療方案其實沒有科學實證支持。譬如美國加州大學舊金山分校跨性別健康卓越中心(UC San Francisco Center of Excellence for Transgender Health)的網頁便提到:「儘管在臨床上越來越普遍[使用],尚未有研究刊出,GnRH-A(青春期阻斷劑)在青春期早期和12歲以下施用,對跨性別青少年的影響。」
此外,參考2017年9月出版的〈性別焦躁/性別不一致人士內分泌治療指引摘要〉,六項主要建議中,三項是建議處方賀爾蒙或進行性別重置手術,然而,所支持的證據卻分別是「低」或「非常低」,換言之有關建議並非基於科學實證。
甚至,當有科學家認為有需要研究後悔個案時,卻懷疑被大學自我審查,無功而回。卡斯賓(James Caspian)是心理治療師,輔導過很多跨性別人士;他是男同性戀者,又是世界跨性別人士健康專業協會(WPATH)的成員,難以扣上「保守」、「恐跨」的帽子。他發現近年愈來愈多人變性後後悔,想換回原本性別,於是他認為有必要研究箇中原因。可是,大學校方卻因為害怕會影響校譽,否決了卡斯賓的研究計劃。
研究一致顯示性別焦躁消退率高
相反,大量臨床數據顯示大部分性別焦躁孩子長大後焦躁的感覺會自然消退,不再想變性,這種情況稱為「消退率」(desistence rate)。《精神疾病診斷與統計手冊》第五版指出,男孩子的消退率介乎70-97%,而女孩子則介乎50-88%。此外,多倫多心理學家詹康托(James Cantor)總結了三個大型和其他小型研究的數據,顯示約有60-90%孩子長大後擺脫跨性別認同,毋須進行性別重置手術及終身服用賀爾蒙。
與跨運倡議者聲稱的剛剛相反,事實上跨性別主義的主張不單並非基於科學數據,更漠視沒有爭議的臨床數據。
現代諾斯底主義
儘管披著「人權」的外衣,愈來愈多人覺察到它的底蘊並非建基於理性和科學,有左翼人士及女性主義者加入反對行列,批判跨性別主義。譬如一群聲稱為「左傾、開明及支持同性戀權利」的心理學家、社工、醫生、醫學倫理專家及學者設立了一個網站,關注快速診斷及肯定年青人為跨性別的現象:「我們認為,不必要的手術和/或未被證明長期使用是安全的荷爾蒙治療,對年輕人而言意味著重大風險。」另一個網站由「第四波」女性主義者建立,質疑跨性別是天生不能改變的論述,以及關注青少年被導向跨性別主義。
美國普林斯頓大學哲學教授羅伯特(Robert George)認為跨性別意識形態是一種諾斯底主義(Gnosticism),因為它否定自然現實,重視自我認知和感覺。無獨有偶,新約聖經教授賴特(N. T. Wright)也認為跨性別主義是一種經由互聯網急速傳播的現代諾斯底主義:「對性別認同的混淆是古代諾斯底教哲學的一種現代形式,現在以互聯網為燃料。現代諾斯底——『知道』——已經發現在騙人的外表背後,『我真正是誰』的秘密……這涉及否認自然世界的善良,甚至否定最終現實。然而,自然界往往會反擊,在這種情況下,可能的受害者是脆弱的、易受感染的年輕人,他們作為困惑的成年人,將為長輩的時髦幻想付出代價。」精神科醫生班濟歐(Karl Benzio)更簡潔:「當一個有心理精神問題的人,正在尋求一個身體的解決方案時,便出現跨性別。」
良心自由及跨孩子福祉被犧牲
說跨性別主義是一種宗教,除了它背後是一種哲學思潮多於客觀現實外,更在於它的排他性和狂熱度。質疑的人往往被支持者標籤為反人權、反平等和「恐跨」(transphobic),彷彿頓時變成不值得被尊重及聆聽的次等人,因此難有理性思辨的餘地。除了侵犯異見者的良心自由外,「跨孩子」被送去接受未經長期研究證實為安全及有效的治療方案,踏上變性的不歸路,范莫爾道:「跨性別意識形態是一種不寬容的教義,它的教條不僅要求犧牲良心權利,而且還有那些極須要關顧的性別焦躁兒童和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