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海欣(項目幹事)
加拿大近日出現首宗後跨性別告醫生的案件,來自安大略省奧里利亞的 34 歲的女士 米歇爾扎奇尼亞(Michelle Zacchigna)在十多年前接受了荷爾蒙干預和變性手術,使其外觀看似男性,她現在起訴8位變性專家,包括醫生、心理學家、心理醫生、輔導員等,控告他們當年專業疏忽,沒有好好審視她的變性決定及提供其他治療方案。
米歇爾指控醫生們沒有為處於「精神健康危機」(mental health crisis)的她考慮過其他治療方案,輕率地將她帶到一條不可逆轉的不歸路。對於永久失去乳房及子宮,她現在感到很難過。
當年,米歇爾想變性,但醫生們作為把關者,則完全沒有質疑過她的決定,也沒有考慮到她有其他精神問題。這群變性專家容讓她自我診斷為跨性別人士,就給她藥物及做手術,過程非常兒戲。
米歇爾形容,控告醫生醫療失德是很困難的,他們通常都贏官司。她形容這就似是大衛打歌利亞一樣,實力懸殊。
米歇爾的童年故事與變性過程
當米歇爾讀小學時,她與同學相處上有困難,又常常被欺凌。
在11歲時,她有自殘行為,包括用刀割手,這行為直到成年時也有發生。
在20歲時,她曾企圖自殺,及後獲轉介到家庭醫生作心理治療。那時,她在治療社交焦慮及抑鬱的狀況。
但她仍然不快樂又抑鬱,到讀大學時她的精神健康狀況愈來愈差。
後來,她從網上接觸到多元性別的群體。當愈看愈多這類資訊時,她開始以為自己是跨性別人士,就是一名生理性別是女性,但心理性別是男性的人。及後,她更將自己的抑鬱、自毀行為和對身體的不舒適等等,通通都歸咎於性別焦躁的問題。網上的同溫層效應,令她愈來愈確信自己是跨性別男性,令她覺得自己住在錯的身體裡,開始以為如果可以變性,一切問題都可以解決。
她參加了多倫多一個跨性別支持小組,那位輔導員教她關於變性手術的事。
2010年,米歇爾被他人邀請去申請變性。
該名輔導員為她寫了介紹信,但有許多內容與她的實況不同。輔導員沒有為她提供其他可能性,或是為著米歇爾的性別焦躁作重新作診斷。
米歇爾經常見的治療師也轉介她去變性,指她非常適合用荷爾蒙藥。但這位治療以往並沒有遇上任何跨性別的病人。
2010年,她只是在一多倫多診所見了三次醫生,便獲得了荷爾蒙藥。
在過程中,沒有人問過她的精神健康問題或任何輔導記錄。
她使用了荷爾蒙藥3-4年。在2012年,米歇爾經醫生轉介,切除了乳房。
2016年,她厭倦了睪酮,因為帶來了許多粉刺。她不想再令身體似男性了。
她想重返大學,便找了治療師為她作心理評估。2017年,一份25頁的報告指她有幾個狀況,包括過度活躍症ADHD、邊緣人格障礙、抑鬱症、自閉症、創傷後遺症等等。
這麼多年來,米歇爾第一次得到如此正式的診斷。她在2008年企圖自殺,在2009年說自己是跨性別,但一直沒有人為她作出這種正式的診斷。而這份報告完全沒有分析或了解她是否真的患有性別焦躁。
2018年,米歇爾切除了子宮。
2020年,米歇爾開始質疑自己是否真的是一名跨性別人士,又或者她可能從來都沒有性別焦躁症?
自此,她想轉回原生性別,以女性身份過生活。
米歇爾起訴8名變性專家
米歇爾指,她要控告的這八個人,沒有認真審視她是否真的有性別焦躁,一味「盲撐」(盲目地支持)她的變性決定。究竟想變性做男性,是因為有性別焦躁症,還是因為其他精神健康問題(包括她的抑鬱症、焦慮、社交困難等等)?
如果他們有為她提供其他可能性,她或者一開始就是學習如何活在這個性別的身體裡,而不需要任何的荷爾蒙藥或手術。
變性不但沒有解決米歇爾所面對的問題,更為米歇爾帶來了許多不可逆轉的痛苦,包括低沉的聲線、男性秃頭、鬍鬚、陰蒂漲大、平胸、失去懷孕能力。這些狀況令她更加抑鬱。
「我有認識人因著用睪酮而要承受聲帶痛楚。又有人因著失去用母乳餵哺孩子的機會而感到難過。也有人失去性慾,因而無法再享受性生活。」米歇爾為著與自己有相似經歷的人感到痛心難過。
她索償 $350,000 加幣(約二百萬港幣),要為著她的痛苦、失去享受人生的樂趣,以及她過去至將來不可預算的收入損失、醫療開支等等而賠償。她亦向醫療保險索償。
參考:
Ontario detransitioner who had breasts and womb removed sues doctors
https://nationalpost.com/news/canada/michelle-zacchigna-ontario-detransitioner-sues-doctors
EXCLUSIVE: Canadian detransitioner says she feels ‘nauseous’ because others like her STILL continue to push pro-transgender message, while ostracizing her for saying she regrets getting boobs and uterus removed
https://www.dailymail.co.uk/news/article-11785529/Canadian-detransitioner-says-feels-ostracized-like-push-pro-transgender-message.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