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婉珊(研究主任)

APA轄下性多元分部成立專門工作小組,推動正常化非單對單親密關係。(網絡截圖)
美國心理學會(American Psychological Association, APA)轄下一個旨在推動開放式關係(open relationships)正常化的工作小組,已「磨拳擦掌」,準備就緒進一步「(性)解放」這世界。
這個名為「互相同意的非單偶制」工作小組(Consensual Non-Monogamy Task Force),由APA轄下「性傾向及性別多元心理學社團」(Society for the Psychology of Sexual Orientation and Gender Diversity)於2018年成立,旨在「促進對互相同意的非單偶制和親密關係的多元表達的認識和包容。這些關係包括但不限於:實踐多偶關係(polyamory)、開放式關係、交換伴侶(swinging)、關係無政府狀態(relationship anarchy)和其他類型的道德的、非單對單關係的人。」
在「愛」與「自由」的包裝下,這些「進步」人士將性的道德(性倫理)抺除至僅僅剩下「互相同意」,再沒有其他。就如數十年前的同性戀,被描繪成無辜受歧視而失去自由的弱勢群體,亟待這些「進步」人士的援手。其他不認同這些非主流親密關係的人,則被歸類為落伍、歧視,等待接受再教育。工作小組網頁續提到:「尋找愛情和/或性親密關係是大多數人生活經歷的核心部分。然而,並不是所有人都享有在沒有社會和醫學標籤的情況下,投入理想親密關係的自由。這工作小組力求解決實踐互相同意的非單偶制的人士的需求,包括他們相互貫穿的邊緣化身份。」瞧,看這些可憐的「愛情尋覓者」,因為他們的「核心身份」飽受社會歧視,賺人熱淚不?工作小組聲言要透過生產研究和創造資源,來倡議社會接納「互相同意的非單對單關係」為己任。
這些推動性小眾(LGBT的縮寫已涵蓋不了性解放思潮的發展)正常化的APA工作小組(task force)並不陌生。2005年APA已刊出支持同性撫養(gay-parenting)的工作小組報告,該報告多年來一直被批評引用的報告樣本少及不具代表性,且以女同性戀者為主。然而法官及律師等,紛紛根據這份問題重重的報告為同性戀者爭取愈來愈多的權利,包括同性婚姻及領養資格。此外,2009年APA再刊出另一份關於治療性傾向(Sexual Orientation Change Efforts, SOCE)的報告,結論是當時的研究基於方法學上的瑕疵,使工作小組不可能「就最近的SOCE是否安全或有害,以及對誰,作出明確的陳述」。但同運的倡議者卻引用這份報告,來支持立法禁止一切對性傾向及性別認同的改變治療和輔導。難怪美國兒科醫生學會(American College of Pediatricians, ACP)的范莫爾(Andre Van Mol)批評APA以意識形態掛帥:「APA再次告訴我們,他們是一個專業公會,而不是一個科學組織。」
現時,APA「互相同意的非單偶制」工作小組已招募到超過80名義務專家,展開12個項目,包括製作宣傳單張、教育小冊子和工具箱等,教育醫療專業和大眾對開放關係「消除迷思」;另外進行學術研究及舉辦研討會,為正常化多偶關係和開放關係提供論述資源;除了前述支援性的項目,工作小組亦有行動性的項目,包括從法律途徑研究如何為這些非單對單關係的實踐者「去污名化」及反「歧視」,以及從教育落手,推動增加這些另類親密關係的能見度(visibility)及接納包容程度。吸收了同性戀運動的成功經驗,這些「進步」人士已準備好將之複製在其他主流不接受的親密關係之上。
字母湯——LGBT…PP?
一篇文章提到,現時專家共識是「孌童」(pedophilia)——像同性戀——是其中一種穩定而難以改變的性傾向,因此,針對這種有機會對兒童構成危害的性傾向,適當的介入方法是「管理」,而不是「治療」;相反「給孌童癖者這種[可以改變的]虛假希望是危險和錯誤的。」問題來了,如果孌童癖可以尋求專業人士的幫助,「管理」自己的性傾向,為甚麼想脫離同性戀生活的人士,或無法認同自己性別的人士,卻無法得到專業人士的幫助呢?(這裡不是說要強逼人改變或「管理」個人性傾向或性別認同,現時實際上的情況是同運推動立法禁止「更正治療」——禁止專業醫護人員提供性傾向及性別認同的治療或輔導,縱使求助者是完全自願的。)這些LGBT運動的推動者背後根本沒有一套邏輯一致的思想體系,只有想改變世界的欲望。
相信,不久的將來,隨著一群「進步」人士銳意透過自己的專業正常化這群性小眾,多偶關係或開放關係也是一種「穩定而難以改變的性傾向」。孌童連同多偶關係,LGBT還要加上兩個P,變成「LGBTPP」。這種趨勢,會向性解放思潮征服左翼世界發展,還是物極必反,令人們重新反思性與道德及人性的關係?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