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童精神病學家Miriam Grossman最新著作 抗衡跨性別思潮

招雋寧(特約研究員)

Miriam Grossman著書《Lost in Trans Nation: A Child Psychiatrist’s Guide Out of the Madness》,希望以兒童精神病學家的身份,在瘋狂的跨性別世界中,指引讀者走出性別不安的迷失世界。

Public Discourse》的編輯Devorah Goldman就新書訪問了Grossman博士,探訪當今性別不安的醫療方針如何出現;怎樣摧毀了精神學專業、家庭和孩子;追訪新的性教育方針,特別是父母應該如何保護孩子。

本文將提到:
*追溯「性別是由人建構」的古怪論說之源
*改革性教育:認識充滿奇蹟的女性生物系統
*披露精神病學醫護組織受到騎劫

#性別身份危機

Grossman著書,希望年輕人獲得穩定的身份認同。

「男人到四十歲會經歷中年危機…他們嘗試回答:我是誰?我安心立命在甚麼之上?」這種自我身份的危機可以帶來有趣或災難般的後果。不論成人還是兒童,都要有穩定的身份才能成長。

然而Grossman認為他們精神專業今天把持一種古怪的信念:鼓勵人質疑性別身份。這種信念刺中了人類特性的核心:性別。

換言之,當代的人面對性別身份危機。

#追溯性別不安的信念根源

為了拆解這種危機,Grossman深入地追溯了性別身份危機的根源。他追查到John Money這個人。

John Money是五十代年著名的心理學家。那是還未有超聲波的年代。嬰兒出生後,人才能斷定他是男是女。當性別發育出了極罕見的問題時,嬰兒出生後都無法單從生殖器去判辨他的性別。而且這些孩子會有大量額外的醫療狀況。John Money當時就是這些性別未明狀態的專家,並提出了對性別身份影響深遠的假說。

與其說Money著名,更可說是臭名昭彰。Grossmann的新書將Money的理論標籤為「危險思想」,那就是「我們生來是性別中立的」。Money認為人作為男人或女人的身份,僅僅取決於人生頭兩、三年受到甚麼對待。Grossman對此理論不同意,但表示同情,「考慮到他的年代對於先天、後天的爭論;對染色體的一知半解,這當時似乎可取。」畢竟那是上世紀的五、六十年代,Money認為讓孩子穿裙、穿褲就會構成他的性別自我。

這種理論將性別定義在社會建構之上,與生物學無關。這是為何今天中譯「Gender」一詞時,會譯為「社會性別」或「心理性別」--與生理無關。Money創建了「性別認同」一詞,表達內心的性別體驗和感受。為了證明自己的理論,Money進行了一次人類實驗。他建議一對父母把因割包皮失手而陰莖受損的男童,當成女孩般養大。透過後天的行為、興趣、生活習慣來「打造」一個女孩。Money最初認為實驗成功。不過最終男孩發現自己真實的性別後,立刻恢復以男性身份生活。最終更不幸自殺,了結一生。無情殘酷的人類實驗,說明性別不全然由父母後天建構。

Money以精英、專家、有品味的形象,傳遞已完全被推翻的理論。Grossman特別補充,在審視Money的著作時,更留意到他對自己的男人身份深感不安,「無怪乎他能夠提出這樣看來奇怪的理論。」

「告訴孩子感受比生物現實更根本,令所有人付上極高代價」,這是Grossman對上述理論遺害下一代的結論。

#難道所有醫護專業都迷信這個理論?不…只是…

Grossman提到,美國兒科學會、美國心理學會、美國兒童和青少年精神病學學會都繼承了上述思想,把「性別可以後天定義」的信念,灌輸給年輕一代。他們令孩子相信,人類可以「生在錯誤的身體」;可以「切除正常運作的身體器官」;令他們以為這全都是正常的。

「由一小撮有差劣想法的人掌權,在歷史上不是甚麼新鮮事。更糟糕的是,其他專業內的人被迫跟著去做」,這就變成一場惡夢。Grossman坦言有大量醫生、護士、社工和心理學家向他表示同意觀點,卻因為自己的專業資格和職位受制於專業組織,而不敢公開發聲反對。

Grossman坦言自己年將退休,不怕專業組織的狙擊--事實上他已被多番攻擊。而令他禁不住發聲的是,他在醫者生涯中遇到的人們。

「一些病人不再有陰莖……他們被外科醫生切成不育,但卻沒人去探索他們的心理健康狀況。」

「 我和太多的乳房被切除的年輕女性交談過,她們現在悔不當初,而且逐漸意識到有一天她們將無法哺乳。」

「還有父母……一位母親聯絡我。她是種族屠殺事件的倖存者……與兒子一起經歷(跨性別)比她一生中經歷過的任何事情都要艱難。」

發聲是Grossman對這些苦難感到憤怒的行動回應。

#專業組織受騎劫 醫護錯信

既說:醫者父母心。為何專業醫護最終會成為傷害孩子性別身份的群體?Grossman解釋,「我們在整個培訓過程中都被教導要相信我們的專業組織」,因為醫生很忙,沒有時間為所有主題去進行深入研究。專業組織就是一群為行業進行最先進研究的群體。當奇難雜症出現時,一般醫護就會去專業組織查找最新建議,所以一般醫護都會「相信」他們。而作為父母的,亦只能相信那些「相信」專業組織的醫護。

「現在的問題是,性別認同和跨性別的議題上,專業組織已被跨性別社運份子所騎劫(captured)。」Grossman控訴專業組織的政策、期刊編輯和篩選、會議議程,以及醫療與家長指引,都被跨性別社運份子所控制,務求迎合他們的政治議程。他形容專業組織的操控為「暴君(tyranny)」。

他以2018年美國兒科學會出版的跨性別政策聲明,作為例證,指斥其內容「都缺乏醫學基礎」,聲稱獲得實證支持的跨性別治療結論,都並非事實。一批兒科醫生一年又一年地要求,重新審查那份政策聲明,評估來自英國、瑞典和芬蘭的多年來最新(與聲明相反)證據,然而要求一年又一年地被駁回。據Grossman所知,目前有24位願意公開身份的兒科醫生,簽署了由Julia Mason向美國兒科學會提交的議決,只是仍然不被考慮。

#Grossman的性教育理念

Grossman認為現時最需要顛覆性別是「出生時被指定」的說法,挑戰這種「社會建構」的性別觀念。孩子自少能從父母那裡認識到,性別是在受孕時確定的。出生時的指定只是指出性別的事實,而非人工建構出性別。

他認為新的性教育應該要強調母親和父親的身份,從科學、心理學層面探討人際關係。例如,讓孩子接觸和欣賞生產時護理之美、母親與孩子的關聯、受孕的生命週期……「我是在有人想切除女孩乳房的前提下,提出性教育的改革。那些女孩只知道自己的乳房是男人的性對象,而從未有意義地理解…哺乳、母親與嬰兒之間催產素的奇妙生物學。」肯定生物學的性教育,抗衡那種要人漠視/否定身體的思潮。

Grossman想女孩知道,「女性的生物系統充滿奇蹟。」

延伸閱讀:

How Gender Activists Defaced Pediatric Medicine: An Interview with Miriam Grossman, MD
Public Discourse

 

作者:招雋寧 (香港性文化學會特約研究員)
本科修讀社會政策。致力研究家庭﹑性別及身體的課題。招先生為本會疏理和發掘新近的性文化知識,協助策展具學術基礎的性教育,使本會受眾獲得紮實及適時的知識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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