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海欣（香港性文化學會項目幹事）
瑞典性別議題紀錄片《跨性別列車》（The Trans Train）喚醒大眾關注青少年變性問題。影片共有2集，在2019年在瑞典電視上公開廣播，現在可以於YOUTUBE 看到。
為何影片叫做「跨性別列車」？跨性別與列車有什麼關係？片中形容，開啟了荷爾蒙過程，便是一輩子的事。變性手術更是使人永久失去身體器官。走上變性的路就像坐上一輛不停繼續向前進發的列車一樣。一輩子都要用藥、覆診……
#拍片的背景
瑞典走在跨性別潮流的尖端，早在1970年代，已允許變性人更改法法性別，創世界先例。在《跨性別列車》放映的時候，正值當地性別議題討論得如火如荼之際，政府提出一項極具爭議性的法案，提議將自行決定變性的年齡下降至15歲，即容許低至15歲的青少年跳過父母的批准就可以獲性別診所處方跨性別藥物（青春期阻隔劑、異性荷爾蒙藥），甚至進行變性手術。
在影片拍攝時期，瑞典政府正打算再一步降低變性門檻，讓15歲孩子全權作出變性決定。孩子受害的話，最後由誰負責？
兒童及青少年變性對他們的健康影響引起關注。於2022年，瑞典終決定剎停兒童及青少年變性服務。
以人權之名，容許青少年變性，是愛還是害？片中有一句話令人印象深刻：「讓人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是（瑞典）很珍惜的人權，但原來會好心做壞事。」不禁令我們反思，隨心所欲，就是自由、就是人權嗎？
「作為白老鼠，整個醫療系統沒有概念在做什麼事。根本沒有科學作根據。他們在用年青人的未來人生作實驗品。這令我很憤怒，我覺得這是完全不負責任的。」—— 一名憤怒的後跨性別人士。
不少後跨當年都以為，變性是解決問題的唯一方法。一開始時，感覺很好。但之後，性別不安的感覺仍然存在。
#後跨性別人士薩梅蒂(Sametti)的故事 （《跨性別列車》上集女主角）
薩梅蒂(Sametti) 是生理女性，曾經以為自己是男人，走過跨性別一段路，用過睾酮、做了變性手術，但現在轉回接納自己原生性別。她是少數願意在影片中露面的人。因為說後悔變性的人，很容易會遭受其他人的攻擊。她的聲線受到永久損害，變得低沉而不可逆轉，別人還以為她是男扮女裝的。
影片中的薩美蒂（SAMETTI） 是少數願意露面的後跨性別人士，當他與採訪者一同看看以前未變性前的照片時，她說：「為何我會覺得自己不漂亮？為何我不喜歡自己？我不知道。」原來，當年她是位挺漂亮的女士。
薩美蒂說她變性後頭兩年是很開心的，但長遠以說沒有解決問題。及後在網上發現「後跨性別人士」的故事（例如Cari stella），這才發現不少人已走回頭路，轉回原生性別。
薩美蒂說她現在已經沒有東西可以做，變性造成了不可逆轉的後果，不論是她低沉了的聲線，已切除的乳房、子宮和卵巢。
#後跨性別人士約翰娜（JOHANNA）的故事（《跨性別列車》下集女主角）
後跨性別人士約翰娜（JOHANNA）指，當年到性別診所，醫生第一條問題是：「你想幾時開始用睾酮？」沒有就她的性別焦躁情況作任何輔導，醫生的行動非常草率。
約翰娜指：「醫生應該作出診斷：『你是跨性別/ 你不是跨性別』，而不是只顧著要做好人。」
由女變男，再變回女，要說「我不能再說我是男人了」是很哀傷的事，她首先是向自己的心理治療師說的。
約翰娜後來發現，或許當年不是因為性別焦躁，所以厭食，而是因為厭食，所以有性別焦躁。
約翰娜指，要承認自己之前錯了，很難。因為大家都知道她當年變性的決定。現在要別人把自己當作女孩，叫自己「約翰娜」，她覺得很奇怪，但她說她會嘗試的。
#後悔變性與後跨性別人士
有人以為，沒有人後悔變性，即使有，數字只有0.2%。但這數字真的能準確地反映現時的情況嗎？現時明顯地出現了一個新的病人群組，要面對的方法也應該有所不同。而且，後跨性別人士未必有回去反映意見，因此未能掌握真實的後悔數字。
「後悔變性」、「後跨性別人士」這些都是敏感的話題，他們因此不敢露面，怕受到攻擊及網絡欺凌。跨性別及酷兒群體視他們為威脅。
後跨性別人士也容易出現自責的心理，因此少公開出聲。人很難公開承認自己做錯決定的。當中有許多悔疚、羞恥，因為發現自己錯了。
有後悔變性的人指，在他接收的資訊裡，令他以為手術是很簡單的，之後的人生是快樂的，就像童話故事一樣。當年他以為變性是正確的決定。
有學者（例如JAMES）想做研究後跨性別人士（DETRANS），但大學不允許，因此題目敏感且政治不正確。學者未帶有立場，只是研究一下也不可以？
有後跨別人士表示很憤怒，覺得醫生很不負責任。現時並未有沒有足夠的數據證明變性藥物對青少年安全無害，卻是以他們作實驗品。
#家長心聲：我們被強逼同意子女變性
面對孩子說要變性，醫生們很鼓勵：「恭喜你，你很勇敢。」
醫生們覺得「跨性別」是身份，不是疾病，別人只能認同。
我們可以期望醫生能把關嗎？醫生卻說：「我們不會向病人說不。」
那時，瑞典的醫療系統沒有提供其他選擇，只是給病人荷爾蒙藥及做手術。甚至說他們的行動是堅強和勇敢。
有家長指，變性後，子女的精神狀況沒有好轉，反而更差劣。
有些孩子在變性後自殘行為不跌反升，自殺風險亦增加。
#不尋常的病人群組
兒科醫生（Per-Anders Rydelius）說到，以往性別焦躁患者人數很少。現時忽然間多了很多轉介個案。
從做變性手術的醫生的角度看，病人很堅持要變性，而看來這是可以幫助他們的方法，那就做了。
近年，性別焦躁患者人數不尋常地大幅上升。很明顯，有新一類病人群組出現，大多為女跨男的少女。這新群組有他們的特殊需要，但醫生們卻是不夠警覺，輕易地批准他們變性。
即使是變性人前輩，也不認同現時如此輕率就可以變性。新一類的病人，應該用另一種治療方法。
有些跨性別青少年同時有其他精神問題，例如自殘、自閉、厭食症、創傷（例如性侵），情況令人擔憂。他們的需要或許不是變性，而是要處理其他精神問題。在這樣的精神狀態下，作出一個影響一生的變性決定，並不合適。
有受訪醫生提到：「一旦他們來（變性），他們就走上了一輛跨性別列車，一開始用荷爾蒙，就成為了一輩子的病人，要常常去醫院，要抽血，那是非常嚴重的療程。變沉了的聲線，不能變回去。因此，要告知他們這些後果是十分重要的。」有質疑跨性別運動的文章被拿下，說作者恐跨，但她也有支持者。
片中提到一項調查發現，性別焦躁症人士：
．90% 有精神問題
．80% 有兩個或以上精神病
．45% 自殘
．20% 有自閉症
．35% 有其他徵狀
他們需要全面的評估，才再作判斷是否要變性。病人的情況相當複雜。
「肯定式治療」（affirmative therapy）不作出診斷、盲目地支持病人變性，這會害了他們的一生。
#醫生們面對道德兩難
影片中提到，醫生們有道德壓力，處於道德兩難當中： 究竟要處方變性藥物令病人開心，還是顧及往後的問題而不處方？
有病人因為不喜歡自己的乳房，以致不能社交、不能上學，最直截了當的方法就是切除乳房，這不就能解決問題了嗎？當然不能。另一個可以採取的方法，是幫助病人接納自己的身體、欣賞自己的原生性別。畢竟切除乳房是一個不可逆轉的手術。要重建乳房，不是那麼容易的。
「這是他的權利。」聽起來很好聽，但醫生或許將所有責任都推在孩子的身上了。
跨性別人士和醫生或許以為變性是唯一通往快樂的途徑，以致他不用自殺。但變性真是唯一的出路嗎？
#變性藥物的風險
有研究指青春期阻隔劑可能令人智商下降，並影響心臟、骨骼健康、停止長高
等。其化學成分與絕育藥有相似之處，因此副作用也相似。
給女跨男處方睾酮，或會提升心血管疾病、癌症的風險。以往是給男人用的，現在用在女人身上，會怎樣呢？科學數據相當不足夠。
男跨女用的女性荷爾蒙，有指會提升血栓塞及中風的風險。
一旦開始變性，病人一生要用異性荷爾蒙藥，這是影響全身的強勁藥物。因此，用藥前必須三思。
#變性以外的出路
跨性別青少年很痛苦，到診所尋求協助，但醫生們盲目地採用「肯定式實踐手法」(LGBT+ affirmative practices) 是錯的。他們應該幫助青少年了解自己，為何想變性。要用同理心，為他們著想。
我們常說，不要在抑鬱、焦慮、憂傷時作出人生的重大決定，更何況是變性呢？我們可以如何幫助跨性別人士，有人提議用「對話治療」。用對話的方式，幫助病人找出想變性背後的真正原因，面對自己的真正需要。
#總結
當年，瑞典的性別診所竟然將青春期阻隔劑處方給未成年的孩子，而沒有人知道會有什麼長遠影響。他們把孩子當作白老鼠實驗品，是不恰當的。對於健康的身體，但處方如此強烈的藥物，必須有要充分的科學根據。醫生明知有很大風險，但見青少年很快就轉開心了，所以就處方。但這沒有看得長遠，只為解決一時三刻的表面問題，便輕率作出診斷，而忽略了隨後更嚴重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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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典跨性別青少女診斷十年颷升15倍 質疑鼓勵變性之聲日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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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
The Trans Train – A Swedish Docu (English subtitles)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sJGAoNbHYzk&t=0s
The Trans Train 2 (Swedish docu with English subtitles)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73-mLwWIgwU
中文字幕：認識「性別不安症」(變性列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