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雙胞胎是我活下去的原因」 因姦成孕倖存者凱利的浴火重生

梁海欣(項目幹事)

在主流媒體,我們不時聽到支持墮胎的人以因姦成孕為例子,認為婦女有墮胎的權利。他們認為在這極端情況下,婦女都會想墮胎,甚至認為墮胎是對她們好的出路,因此應該給予此權利及建議她們墮胎。但當我們聽到她們親自的心聲時,可能與我們平日的認知有分別。南希·凱利(Nancy Kelly)在支持生命權的集會上,勇敢分享了她的親身故事,讓我們看到生命的無限可能和盼望,不得不令我們折服,驚嘆生命絕處逢生的威力,全因她的一對雙胞胎。

「怎能用更多的暴力來醫治強姦的暴力?」

2000年,34歲的凱利遭受強姦。強姦的陰霾還未散去時,她發現她懷孕了。當她找醫生照超聲波時,竟發現是雙胞胎。醫生知道孩子是從強姦而來的,便提出了墮胎作為解決方法。但醫生不知道凱利的往事,就是凱利年輕時曾經歷兩次墮胎。墮胎的經歷對凱利造成很大的創傷:「(墮胎後)已經28年了,我仍然聽到我孩子的慘叫聲……怎能用更多的暴力來醫治強姦的暴力?我怎會得到醫治?因此我選擇保留我的孩子,並將他們養大成人。」

本地及州政府的支援充裕

婦女要獨自面對此困境嗎?凱利不同意。「不少人說:『沒有資源!』怎會沒有資源,我們都接觸到了,今日稍後我會重申其中一些服務。在本地層面,我有教會、浸會聯會(Baptist Associations)在傢私、房屋、食物、車輛方面幫助我。」凱利指在她參與整個援助計劃那兩年,她獲安排住在支援機構提供的無家者及性侵受害婦女之家(Hannah home and Shelter for homeless and abused women) 。隨後在雙胞胎出生幾年後,她參與亞拉巴馬墮胎康復服務(Alabama abortion recovery):「我今天可以告訴你們,我不再受墮胎後的壓力(post-abortive stress)困擾。我被寬恕與被釋放。」凱利提到全球有許多墮胎康復服務(abortion recovery services) ,上網就可以輕易找到了,例 “Project Rachel abortion recovery”, “(Heartbeat) International, Option line”。事實上,許多人受墮胎困擾,不只是婦女,例如「然後沒有了」(“And then there were none”)是輔導墮胎從業員的機構。

除了本地層面,凱利在州政府的層面也能到支援:「在州政府的層面,我的分娩、我的醫療、我孩子一生的醫療(的費用)都全包了。」因著墮胎後壓力及創傷後遺症,許多年凱利都無法過正常生活,但感恩到處都有各式各樣幫助婦女的服務。

「他們是有價值的!」

「他們是有價值的!」提到孩子,凱利相當雀躍:「我的雙胞胎,他們是我一生中最棒的事。他們是我活下去的原因,如果他們不在,我會死去、再死去、再死去、再死去… 我會重申瑞恩(Ryan Bomberger)提過,戴維斯參議員(Davis)說我的孩子是強姦犯的孽種(residue of a rapist),我要告訴你們,這是不正確的。」

這陣子美國人就墮胎議題討論熱哄哄,凱利那對18歲、剛中學畢業的孩子在互聯網上當然也看到不少資訊,也在社交媒體上參與討論。「我的女兒說: 『我與千萬孩子感同身受,他們就是那些強姦下的產物、有身體或精神殘障和寄養的孩子。』在過去72小時,他們看著媒體及所有人說:『他們沒有權利存在!』但他們是有權利存在的!」人人平等,不管是什麼身世、什麼種族、是健全或是殘障、是由強姦而來的或不是,每個人都有生存的權利,每個人都有生命權,這是最基本的人權。如果連生存的權利都沒有,那還談什麼其他人權呢?

「我沒有救他們(雙胞胎),是他們救了我。誰在自己受孕成形的事上有選擇權?他們把我的恐怖的黑夜化為祝福。他們是那少於1%、被妖魔化及被剝削利用(have been demonized and exploited)的人。我要告訴大家,他們和我們一樣,都是勇敢和有同理心的一群,為著生命發聲。我們相信那所謂『極端』的想法,就是我們所有人都有平等的、不可奪走的價值,不管我們的生命從哪裡開始。」凱利不只愛護她的孩子,也推心置腹,想到其他被邊緣化、被歧視的孩子,為他們爭取平等的權利。

只有她是這樣想的嗎?

「美國愛生命學生聯盟」(Students for Life of America)的網頁記錄了以下說話:

麗貝卡伯格(Rebekah Berg)是一名因姦成孕的婦女,她決定養大她的兒子:「當然不是我選擇被強姦,也當然不是我選擇要懷孕。我的孩子也沒有要求成孕。我沒有權利因為我遇上那可怕經歷就奪走他的生命。」

在一封寫給美國國會的公開信中,三十八名強姦倖存者寫道:「我們的經歷有不同。許多人完成懷孕期。有些人養大孩子,有些人將孩子送到領養家庭。其他人選擇墮胎。許多情況中,我們受到來自家人、社工、墮胎醫生的壓力,要我們墮胎,他們說這是『最佳的』解決方法。對許多婦女來說,墮胎造成的身體上及情緒上的創傷等同或超過性侵犯的創傷,墮胎並非如預料中那樣能『醫治』婦女。」

艾略特研究所(The Elliot Institute)一項有關因姦成孕婦女的調查發現,43%受訪婦女曾從家人或健康工作者裡受到壓力要去墮胎;在選擇墮胎的婦女中,有78%後悔及認為墮胎是錯誤的解決方法;在選擇誕下孩子的婦女中,沒有人後悔。這192名因強姦或亂倫而懷孕的受訪女性中,70% 的人完成懷孕期,及後選擇親自撫養孩子或選了收養計劃,29% 的人墮胎,1.5% 的人流產。

「支持生命權的女性主義者」(Feminists for life)網頁中提到,人們想幫助性侵受害人,希望幫助他們刪去強姦的記憶,這是很正常的,但事實上,墮胎並不能刪掉強姦的記憶。作為強姦受害人,范德比爾特大學(Vanderbilt University)一名醫學生分享經歷時,說到墮胎不單不能幫她,反而是對她造成二次傷害:「墮胎經歷比強姦更糟糕。」不論是受害人,包括婦女和孩子,都想要我們無條件的愛和支持。

總結

凱利生下孩子,除了讓自己免受再一次的墮胎暴力(abortion violence)外,也見證了生命的可能性。孩子讓凱利的黑暗化為祝福,也讓人反思生命的價值。社區及政府的支援亦相當重要,與危機中的婦女同行,是整個社會應做的事。

參考:
My Twins Conceived In Rape Just Graduated High School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oOxI9Bzqxek&t=112s

What About Rape? (Students for Life of America)
https://studentsforlife.org/learn/what-about-rape/

Victims and Victors: Speaking Out About Their Pregnancies, Abortions, and Children Resulting from Sexual Assault, edited by David C. Reardon, Julie Makimaa and Amy Sobie (Acorn Books, 2000)

What about rape? What if it was your daughter who was raped? (Feminists for life)
https://www.feministsforlife.org/what-about-rap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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