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海欣(項目幹事)
當跨性別意識形態佔上風時,對人是有益還是有損?當醫生們一面倒肯定性別焦躁症的青少年的心理性別,而忽略生理性別,這對他們真的好嗎?嘉莉(Cari)是一名後跨者,曾經跨性別,但現在走回頭路,為什麼呢?齊來聆聽她的故事。
嘉莉(Cari):
我的名字是嘉莉(Cari),今年二十二歲(註:該影片上載年份為2017),一名後跨女性。我是兒童跨性別者,即我在未成年時已開始跨性別程序,而大約在一年前我停止了跨性別程序。
對我來說,後跨(不再跨性別)涉及許多思緒及逆學習(unlearning)我過往對自己的認識。以前,當我認為自己是跨性別時,我的身體正感到很強烈、非常強烈的性別焦躁,覺得這是天生的、非常完整,這是我對自己和世界的理解。
但後來,我發現原來事情並非這樣,許多其他因素與我的性別焦躁有關,就是分離的感覺、感到作為女性是低等的、抑鬱、對身體不安,這些東西加起來構成與其他人有異化(alienation)的感覺、有疏離的感覺,尤其與其他女性。
後跨對我來說,是首次發現及承認我的性別焦躁是有由上述原因造成的,而非天生的身份,而是使用了錯誤處理機制(maladaptive coping mechanism)。那感覺真是將自我意識與我的身體分離,就是與那個社會所理解的身體分離。
還有,要學會辨認出與性別焦躁相關的強迫性思維(obsessive thought pattern),並停止它們。
那時,當我進入跨性別程序時,每個步驟都讓我從性別焦躁中得到極大的緩解,但很快,它(性別焦躁)又會以另一形式回來。當我得到睾酮(男性荷爾蒙)後,我就想更改名字,在更改名字後我想要乳房切除手術,在乳房切除手術後便想要子宮切除手術、下身的手術等等。這是在跨性別圈子裡很普遍的話題,就是希望不再有性別焦躁,但我發現這是無止境的。我可以不斷地改造自己的身體,直到終點,但我不認為我會到達終點。跨性別程序事實上並沒有改善我的性別焦躁,它只是在不斷在搬龍門(即改變標準)。所以即使我感覺有進展,但事實上我從來都沒有向真正要到達的地方邁進一步。
所以我希望醫生們知道及小心以下事情:
我曾經對跨性別程序很熱心,我完全符合性別焦躁的準則,我自行尋找醫生,說服醫生…應是我的家長,告訴他們17歲的我已經預備好接受荷爾蒙注射。
我認為有途徑可以完全地改變你的身體、你的生命、你的身份,這些對於正在嘗試面對精神健康問題的青少年是是相當吸引的,例如要面對創傷、非典型的性別表現、女同性戀傾向等等。(跨性別程序相當吸引)這是真的,因為現時有關跨性別的言論都是美好的,並不容許任何質疑,並視跨性別程序為任何性別困惑問題的出路。
我認為對醫生來說,相當重要的是不要視跨性別是唯一的出路,反而是要(向病人)提供選項,以及鼓勵人不要讓感覺主導、焦急地作決定,而是要謹慎地想清楚這些想法的由來。
多謝你的聆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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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影片的描述欄中,嘉莉提到她製作影片是為著USPATH 2017(The United States Professional Association for Transgender Health,美國跨性別健康專業協會) 的後跨微型研討會之用。
了解嘉莉更多:
https://guideonragingstars.tumblr.com/tagged/detransition
參考:
Why I detransitioned and what I want medical providers to know (USPATH 2017)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Q3-r7ttcw6c&t=2s
更多後跨故事:
Detrains voices
https://www.detransvoices.org/stories-of-detransition-from-youtube/
本會性文化資料庫:
https://blog.scs.org.hk/category/跨性別/後跨故事-detran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