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答問環節
緊接於6月舉行的「《當哈利變成莎莉》——反思跨性別議題」研習組首場,第二場研習組亦已於2018年7月16日(星期一)舉行,當天約50人出席。是次研習組邀得天主教婚委會助理執行秘書何文康博士主講《當哈利變成莎莉》一書的第四章〈甚麼是我們成為男人或女人〉,以及浸會大學心理學榮譽學士課程總監李澤沛博士主講第五章〈跨性別認同及性別「重置」〉。
第四章:生理性別的基礎
何文康博士笑言這是一堂生物課,本書的第四章同大家討論生理性別的基礎。西蒙波娃說過,女性不是天生成為女性,而是模做出來的,是一個社會文化的產物,所謂的「第二性」。那麼當討論跨性別議題時,究竟生物性有多少意義?是完全沒有意義,因此可以抽離;還是有一點意義,或僅是一種束縛?還有,性別是甚麼意思?為何有「男」及「女」呢?這些是本章主要探討的問題,從生物學角度探訪性的起源。
本書作者安德生指出,生物性別是人類的常識,而且可以「識別」(recognize),譬如照超聲波。生物性別是一種已然存在的東西,由人發現和認識;相反,生物性別不是由醫生「指派」(assign)給我們的,這種說法彷彿性別只是一種外界賦予的標籤。事實上並非如此,性別具有客觀性,可由人識別出來。
回到根本,性別是甚麼?性別有一種二態性(sexual dimorphism),譬如人類基因關於性別的染色體分為XY——代表男性,以及XX代表女性。不僅哺乳類動物呈現這種二態性,很多較低等的生物也有這種二態性。而這種二分,兩者的不同,並非沒有意義的,正是兩個不同的東西,卻彼此配合,能夠合而為一,在功能上整合起來。在生物學性別的二態性來說,兩者的結合就會孕育出新生命。因此,「性」是一個整體的觀念,包含了分別、結合、新生這三部曲。生物分開雄性和雌性,是為性繁殖這個目的之結構組織,可見,性別是具有客觀性,而非社會發明。
論到男、女性的區別,一個醫生阿德金斯(Deanna Adkins)曾向法庭供稱,生物學性別是一個過時的觀念。然而,邁爾及麥休(Mayer, McHugh)兩位醫生指出,生殖結構上的差異是唯一被廣泛接納的區分性別的標準。「性別流動」(sex fluidity)的觀點,只在社會政策文獻中找到,並沒有醫學根據。
書內也有提到性發展失調(Disorders of Sexual Development, DSDs)的問題,即是雙性人(intersex)的問題。大約5,000人當中有一人患上性發展失調,原因可是基因突變、荷爾蒙失調或染色體出現異常等。性發展障礙是染色體和荷爾蒙缺陷,並不構成第三性。然而,社會上有一種新論述出現,主張性發展失調其實只是與典型不同,不是病。可是,從生物學的角度,器官是否正常運作往往取決於它能否發揮原本的功能。譬如,心血管系統負責輸送血液,假若心血管被脂肪阻塞,影響血液運送的功能,我們不會說有阻塞或沒有阻塞只是「不同」,而是判斷出現阻塞是一種需要治療或協助「失調」。同理,從性的整體來說,性發展失調會令生殖功能受損或失去,因此並非中性的「不同」,正確來說是「失調」。
第五章:跨性別診斷準則的政治干預
李澤沛博士自言信主的時候接觸不少LGBT人士,令他深覺教會要認真面對牧養他們的問題。統計數字亦顯示出跨性別群體的自殺率比一般大眾高數倍,意味教會十分需要關心他們。另一方面,信徒亦要裝備自己,關注這個議題。
李博士表示《精神疾病診斷與統計手冊》第五版(DSM-V)將性別認同障礙(Gender Identity Disorder)改為性別不安(Gender Dysphoria),兩者的診斷準則有相當大的分別。措詞上取消了「生理性別」和「經驗性別」不符的說法,籠統改為「不安感」。精神病學教授Josephson認為,這種改變是基於政治考慮,而不是科研發現。
好比厭食症(Anorexia Nervosa)及身體畸形恐懼(Body Dysmorphic Disorder, BDD),患者的自我形象狀態和真實的形象狀態不符合,一般而言我們會幫患者擺脫扭曲的認知,而不會任由或鼓勵他持續下去。還有一種情況,稱為身體完整性識別障礙(Body Integrity Identification Disorder, BIID),患者覺得身體有部分不應該存在,譬如一隻手,患者甚至會要求醫生幫他把手切去。這些情況並不完全等同性別認同障礙或性別不安,但安德生認為,背後的邏輯道理是一樣的,當一個人的性別認同與生理性別不同時,是否應鼓勵他損害自己健康的性器官變性呢?或者在變性之前,最少應先做適當評估。
世界跨性別人士健康專業協會(World Professional Association for Transgender Health, WPATH)主張有些跨性別人士需要性別重置手術(Sex Reassignment Therapy)治療,有些人未必需要,然而該會手冊中也註明沒有任何臨床證據顯示變性用的賀爾蒙程序是安全和有效的。事實上,性別是基因決定,性別重置手術只是改變外表,但無法真正改變性別。有別於器官移殖,移殖後新器官發揮原本的功能,如腎臟或心臟;但性別重置手術,無論如何成功,也無法達至原先性的功能——繁殖。再者,不同文獻也紀錄了性別重置手術後,根本沒解決患者的精神健康問題。
很多跨性別人士會說自己是一個受困於女生身體的男生,或受困於男生身體的女生。然而這種說法並無科學跟據。反而有研究指出,相當大部分患有性別認同障礙或性別不安的男性,出於兩種情況,第一種他是同性戀,但不願接受自己是同性戀,所以心理上認同自己是女性,這樣彷彿便不構成同性戀;第二種情況是他自己易服時產生性興奮,這種情況稱為autogynephilia,患者並非想成為女性,只是透過穿上女裝產生性興奮。
另外一些精神科醫生指出,儘管對於跨性別的成因和治療未十分了解,內分泌學會仍然建議激進和不可逆轉的治療方法,而且異議的醫生往往難在主流團體發聲。
聖經是信徒的唯一真理判準
有牧師分享,從兩位講者學到很多新知識,他認為教會在社會有祭師及先知兩個角色,而過去教會主要發揮祭師的角式,如舉辦佈道會,將人帶到神面前,使人同神的關係復和。但卻較少發揮先知的角色,因此他鼓勵會眾將聽到的訊息帶回去自己教會,讓教會發揮先知的角色,在社會宣講真理。
另一位聽眾表示他在澳洲認識一個家庭,兒子有性別不安的情況,於是父母帶他到性別診所(gender clinic)。診所對於兒子變性的想法「全面開綠燈」(全盤肯定及接受),另一方面,亦向父母提供輔導。後來發現,提供給父母的輔導,是預防父母干預兒子的決定,危害他的安全。反映出醫護人員傾向肯定求診兒童的變性要求,免得有悲劇發生時要承擔責任。
台下的關啟文教授回應表示,部分是跨性別運動營造出來的訊息:如果不讓孩子變性,他們會自殺。然而情況並非這樣非黑即白,尤其在孩子年幼時,未有能力清楚了解和表達自己的需求,只要與他關懷同行,在決定非變性不可之前,仍有很大空間發展幫助孩子擺脫跨性別。然而西方的跨性別運動卻利用恐嚇的手段,使父母及醫護人員不敢反對孩子的變性要求,某程度而言是濫用權力。
面對變性的問題,何博士表示耶穌就是我們面對這問題的最後答案。當耶穌被問到可否離婚,祂如何答?同樣地,假若耶穌被問到可否變性,祂會要求我們回到創造秩序,起初神創造的都是美好的。作為信徒,如何在這轉動不休,每天都有新事物的世界,緊守十字架堅如盤石,就是我們當作的反思。
李博士認同聖經是信徒的唯一真理判準。他表示很多人以為聖經的話語是一種規範,然而申命記三十章提到:「看哪!我今日將生與福、死與禍陳明在你面前。」李博士提醒大家,無論選擇哪一面,都有其規範。他提到英國有一位醫生,因為相信性別就是男和女,拒絕用性別認同指稱病人,結果被解僱,其實他沒做過任何歧視的行為。當那名醫生持守聖經真理時,便被世俗社會的規範管制。最後李博士寄語信徒應選擇那「生與福」之道路。